第11章

“泄题”的逻辑被杜若酩自己给弄得闭环了，这让他非常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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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他刚踏进晚自习教室时，都不敢去看已经坐在座位上的张有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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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张有弛自然不晓得杜若酩如此复杂的心路历程，很是关心地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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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怎么样？”杜若酩走到他的座位上放下书包，低着头垂着眼地明知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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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理周考啊，”张有弛直截了当地问道，“有用吗昨晚的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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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酩没搭话，只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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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一点都没派上用场吧？”张有弛竟然也跟着自我怀疑起来，“你别骗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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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领航班是不需要参与普通班周考的，张有弛不知道杜若酩的周考试卷内容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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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上大用场了，”杜若酩勉强地扯起嘴角笑了笑，“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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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怪杜若酩根本没转头去看身后的张有弛，不然他就能看到张有弛眼里的关切和欲言又止的情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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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声一响，晚自习开始，杜若酩还是依照惯例先解决他自认为容易的作业，然后再死磕最困难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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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语试卷完成后，杜若酩缓过来了，开始复盘之前与张有弛的对话，是不是多多少少有些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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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那么大一个学霸，为了自己这么一个小小学酥，又是讲题目又是出题目的，他杜若酩居然都没正面又正式地向人家郑重道谢，还格外冷漠地扭头做自己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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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不应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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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晚自习结束之后，跟人家道个歉吧……”杜若酩手指捏着笔，在草稿纸上轻轻乱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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