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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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间，细细微风，吹起漫天雨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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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灵芸眺望着远方，忽觉得脸上片片湿润，雨势渐大，雨水顺着瓦当落下来，雨如珠帘，洒在屋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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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译塘的书房没有任何间隔，宽大敞亮，大半个屋子都是一排排的书架，江译塘跑到架子前翻起了书册，“芸儿，你说这些书你都看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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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都翻过。”白灵芸的声音隔着几排书架传来，不甚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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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抽一段考考你。”江译塘随手拿过一本书随手翻开一页，“君子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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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灵芸张口就来：“君子好名，便起欺人之念；小人好名，犹怀畏人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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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译塘又翻了几页，“人人有个大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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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有个大慈悲，维摩屠刽无二心也；处处有种真趣味，金屋茅檐非两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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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都记得？”江译塘越发来了兴致，放下书又拿起了后面书架上的一本书，“《上阳白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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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阳人，红颜暗老白发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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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不要背，从中间开始。嗯，‘宿空房’，从这里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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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空房，秋夜长，夜长无寐天不明。耿耿残灯背壁影，萧萧暗雨打窗声。春日迟，日迟独坐天难暮。”白灵芸又是一口气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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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译塘要白灵芸翻出所有她看过的书，一心要考倒她，不厌其烦的提着问题。白灵芸的博闻强记让江译塘非常惊叹，她的脑袋好像把所有书都装在里面，任何一句话，不管如何生僻，她都能想到出自何处，甚至是哪一章哪一节里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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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译塘丢开书，满脸沮丧，“不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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