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敲蹙眉打量了几眼男子,不像个用命换钱的主啊...
他很年轻,看着不过二十出头,一身月白大氅裹着清瘦身形,
不像寻常男子一样束着发冠,只是松松扎着发尾,让长发顺着左肩垂落,搭在襟前,
肤色很白,唇色偏淡,显得有些病态,
可即便这样还是很好看,有种如玉般温润的气质。
男人晃了下手上的帕子,“姑娘,还需要吗?”
阿巧惊觉失态,摇了摇头,并未接过帕子,而是垂眸曲膝,匆匆回了大帐。
阿巧推开虚掩的大门,
刹那间,沉闷的热气扑面而来,炭火烧了许久,热气将熏香的味道扩大了数倍,
在帐里一直待着没感觉,吸透了清洌的凉气,再回来,甚至能闻见未散去的余欢。
大腿内侧黏糊一片,走起路来更是能清楚感知到那种滑腻。
裴昭点燃了铜案前的烛火,曲起一条长腿斜坐在案前,借着闪烁的烛光看着一卷书简,
见她回来,斜了她一眼,意味不明地开口道,
“出去半盏茶工夫都能和人搭上话,阿巧可真是好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