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诊了一手,
指尖下,脉象沉稳有力,
腹中双生子不知他们的命运已经注定,依然顽强地生长着。
他们会怪她心狠吗...
阿巧不愿多想,更不敢多想。
当晚她又梦到了孩子们,裴昭也在,
梦里的他们已经成婚了,男人在院中给女儿做小木马,小姑娘蹲在一边,托着腮歪头看爹爹,一脸严肃的小男孩挥着木剑满院子跑,撞到了妹妹,被父亲拎着领子丢给正在树下喝茶的她。
如果梦是真的该多好…
她何尝不想留下两个孩子…
她甚至不敢求名分,只要裴昭对她好一些,不将她的孩子送与他人,她又怎么会动落胎的心思。
阿巧又回去晚了,
天擦黑,而且暗得很快,匆匆回到营帐的时候已经没了光亮,
阿巧推开帐门,不禁打了个寒战,摸黑生起炭火,火光照出铜案后坐着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