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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棘怨毒的咆哮如同跗骨之蛆,在部落上空盘旋片刻,终究被冰冷的晨风撕碎、吹散。她带着满身几乎要化为实质的戾气,消失在她那座用更大石块垒砌、象征着族长权威的石屋之后。空地上聚集的兽人们,在蛇巫西泽那如同寒潭古井般无波无澜的碧绿目光扫视下,如同受惊的鸟雀,纷纷低下头颅,悄无声息地迅速散开。只留下几道或惊疑、或畏惧、或带着一丝隐秘同情的目光,在林晚沾满泥污的脸上短暂停留,便迅速移开。
空气里残留着血腥、泥沼的腐臭,以及更浓重的、名为“恐惧”的气息。对黑棘的恐惧,对神秘蛇巫的敬畏,还有…对这个一夜之间似乎变得完全不同的“废柴”雌性的陌生感。
林晚挺直了脊背,任由那些目光在身上刮过。她不再躲避,不再瑟缩。石牢的冰冷,毒沼的腥风,巨蛇的獠牙…昨夜种种,如同淬火的铁锤,将她骨子里属于现代精英的坚韧和属于兽世求存者的狠厉彻底锻打出来。这具身体里流淌的,已不再是那个怯懦等死的灵魂。
“跟我来。”蛇巫西泽清冷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沉寂。他没有看任何人,墨绿色的长袍如同深潭的涟漪,无声地朝着部落边缘、靠近祭坛方向的一排较为低矮破旧、显然属于“边缘者”的石屋走去。那条碧绿的小蛇从他手腕上微微昂起头,猩红的信子朝着林晚的方向快速吞吐了一下,碧绿的竖瞳里似乎闪过一丝极淡的兴味。
陆砚沉默地跟上,脚步虽然依旧带着重伤后的虚浮,但那股属于银狼王的内敛气势却已悄然回归。他银灰色的眼眸扫过林晚,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保护?抑或两者皆有。
林晚深吸一口带着凉意和尘埃的空气,压下身体的疲惫和脑海深处因灵泉枯竭而传来的阵阵空虚刺痛感,迈步跟上。她清楚,西泽的庇护绝非无偿。他看穿了她的异常,那句“有趣”如同悬顶之剑。但此刻,他提供的这片破旧石屋,就是她在这个危机四伏的部落里,唯一的喘息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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