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蓁也跟着下马,待稍站定,垂眸一扫,果然满身是黑灰,雪狐领子已不辩颜色,羽缎的衣身还被烧出了几个窟窿,可还有半分体面可言?
她被楚洵护着,头上还罩着楚洵的大氅,尚且如此狼狈,那么楚洵呢?
阮蓁转眸看向楚洵,只见他靛青地暗银宝相纹袍子已是破烂不堪,甚至显露出里头的中衣来,便是她惯常冷白如玉的脸,此刻也蒙了一层细灰,消减了几分书生气,却多了几分驰骋沙场的硬朗与挺括。
又见他发间沾了几根松针,阮蓁下意识便要抬手去拾,然细指擦过他冷硬的下颌时,突然福至心灵地压低了两分,堪堪擦过男子那薄凉的唇瓣。
几乎是同时,一道凌厉的眸光射向她。
然阮蓁却无事人一般,从容地将那几根松针从拔出,这才主意到楚洵的注视似的,无辜地眨了眨眸,“表哥这般看我做甚?可是我脸花了?”
说罢,还抚掌向羞红了的两片腮。
楚洵别开脸,不甚自在道:“闲话少说,先下山去,放火之人只怕还未走远。”
经楚洵这么一提,阮蓁这才消停,只似惊弓之鸟一般,趁机往楚洵的身边靠了靠,“表哥,原来我只知道表哥风光,却不知道表哥竟然这么危险,上回在开宝寺也是,竟然有人给表哥的狮子坐骑下药,这回的马也是得了疯病,你说他们是不是一伙人啊。”
楚洵复杂的目光又重新落在女子娇艳的面上,“看不出来,你倒是也有几分聪慧,并不向看起来那般蠢笨。”
这话听去像是夸人,深思之下却是在骂人。
阮蓁不满地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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