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身玄地缠枝暗银纹宽袍,内搭橙地里衫,墨发未似寻常仕人一般玉冠高束,而是一半以发带绾于脑后,一半披散于两肩,分明是个极为慵懒闲散的装扮,然其微微上扬的凤眸却饱含随时将人拆吃入腹的危险。
偏偏手中还把玩着一只娇俏的狸花猫,这份危险中又透露着一股子漫不经心来。
但别看他如今这般装腔作势,从前阮蓁初见他时,可是落魄得很。
当时阮蓁同玲珑去大青山深处采摘药材,好拿去镇上的生药铺子卖,哪知天上突然下起大雨,她们又没有带油纸伞,便躲在了半山腰的山洞里。
哪想到,在这里遇到个满身是血,半死不活的男子。
后来,雨停了,她们要下山。
考虑到山里夜间有狼群,不忍心见死不救,便和玲珑将他搀扶下山,让他在庄子上养病,这一养就是三个月。
这三个月,他花光她所有银钱治病不说,临走前还顺走了祖母留给她的唯一念想——一个虾须金镯子,这叫她每每去祭拜她祖母时,心中都愧疚难当。
想起这些,阮蓁就来气,当即伸手道:“我的镯子呢,还我。”
男子不紧不慢地顺着猫毛,一边顺着猫毛,还一边由上向下打量着阮蓁,似要补齐这一年来的空缺似的,眸光炙热而露骨。
少顷,待到阮蓁不自在地皱眉,他这才收回目光,“来人,将我那匣子呈上来。”
“我知你一准惦记这事儿。”
不几时,便有下人抱着一个匣子进来,他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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