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阮蓁,而是不紧不慢道:“乾元五年,时任清和县令的阮承业,收受县丞贿赂的一千两银子,为县丞的舅兄,谋取县中清远河堤坝工程。”
“乾元七年,收受乡绅林某五百两银子,只为将清河县衙所属的一块山林,划给乡绅修建坟园。”
“乾元……”
阮蓁听出了些门道,忙踱步回去,将高几上的卷宗全都摊开,略微一扫,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疼。
她转过身来,明知故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谢卿山身子一歪,懒懒地靠在椅臂上,单手撑着俊朗的下颌,笑得成竹在胸,也不回答阮蓁的话,就这般笑着看阮蓁发急,直到阮蓁不再奉陪,转身就要离去,他这才好整以暇地开口:“你说我若是将这些卷宗给你爹看过,你爹还会不会拒绝这桩婚事?”
当然不会!
阮蓁太了解她爹了,虽说这些证据不足以死罪,但这顶乌纱帽只怕是保不住了,而他爹好容易才从一个贫寒子弟,至如今有了个过得去的官身,如何会因为一个不受宠的女儿而毁了所有的前程。
自问忍功了得的阮蓁,亦还是忍不住回过头,拿起几上的一册卷宗,朝着他就是一扔,“卑鄙无耻!”
然而那人被砸了脑门,却眉眼皆笑了起来,似是把这当做了夫妻间的打情骂俏,“行了,你先回家去,我还要见我那岳丈大人,就不多留你了,而那个书生,你也不必担心,我会着人将他送回金陵。”
阮蓁出去后,本是想要先同她爹通气,哪想到那人竟似是早有预计,竟将他爹早就请至了书房,而阮府的车夫,又被谢府的小厮请去喝酒,更是专程派了丫鬟在马车旁边监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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