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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雀舞,忽暗忽闪。总是有种飘忽不定的感觉,景霖看着心烦,就挥手把它灭了。
夜更加清晰了。
景霖算好时辰,他不能睡得太死,必须要赶在明日上朝前醒。要是那些官员过来看见他趴在这里,那文书怕是又得缓上好几日才能交上去了。
他幕地回想起韩与的话。
——“你会被自己的好奇心害死。”
又想起几月前宋云舟的话。
——“反派必死无疑。”
“谁要死了。”景霖低声骂道,“该死的是这昏君,不是我。”
劝谏?要是劝谏这昏君会听,他又何必起谋反之心。吃饱了没事干。
昏君就喜欢别人夸他,不喜欢别人忤逆他。这毕生最聪明的时候就是定下计谋杀了宗亲,黄袍加身。
龙袍好像把皇帝的脑子也盖上了。
景霖越想越气,特别是想到宋云舟一碰到他就一个劲地叫“不作不会死”。
这个夜里,谁也不知道景霖在哪过夜,只有景霖自己知道。
而且他这也不叫过夜,他夜里没睡。他是看着天亮的。
看着那雪下了一阵又一阵,昨日早晨宫女才把树上雪扫尽,今日又沾了新的。
斗篷没有用了,景霖在洗漱的时候,随手扔给了宫女。他进朝堂,听百官叽里呱啦,又相互对骂,最终那怪罪的眼神不敢落到景霖头上那位,就落到了他身上。
耐着性子过了这个朝会,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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