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重生”这一说法。
于是他在自己造的梦里,不愿苏醒。
第1章 梵高的耳朵(一)
狭窄逼仄的房子坐落在阴冷潮湿的地方,这里似乎经常下雨,像是为谁哭着丧,连屋檐上被雨水浸湿的痕迹都像是泪痕。
一刻不停在作画的人身形僵直而瘦弱,画笔下像是要擦出火光。
那人就这么堆坐在窄小而凌乱的房子里,无视外物,专心作画。
只听窗外又响起一声闷雷,一场倾盆大雨将至。
那人瘦到脱相的脸庞镶嵌着凸出的浑浊的眼球,忽的一动不动地盯着窗外。
让人发毛。
这么大的雨,有多少人没有家可回呢?
那人想着,正当他继续提笔作画时,门外响起了“笃笃”的敲门声。
看吧,总有人和他一样,只能躲在矮小的屋檐下,或是藏进阴冷的房子里。
他起身去开了门,只见门外站了个一袭黑衣的青年。那人肤色极白,像是来索命的死神。
“借宿,可以吗。”
那人嘴角僵直,说话丝毫没有起伏,像是木讷的玩偶。
只可惜没人会做这样无趣的玩偶。
贫穷的画家被生活摧残得只剩灵魂,可或许正因如此,他保留了纯真的善意。
于是当湿漉漉的一个大男人站在满是凌乱的房间时有些突兀而可笑。
只是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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