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潘金莲 第10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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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幼的时候穷怕了。”他听见身旁不远渐渐有潺湲的水声，有人走在旁边和他说话似的，轻柔平缓的女人的声音。他不由得对它吐起心事来，“好不容易有个出头的机会，谁不想抓住？男人和女人还不是一样，婚姻都是委身曲附。月微在骗我，她根本不是什么官宦人家的小姐，我后来明白过来，倒觉得和她亲近，我们两个都贪图富贵，又贪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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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屏再度回头，厌嫌地蹙起眉，“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你想替自己辩白，说你是迫于太太的压力才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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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和你说。”他苦笑一下，“是和月微说，假使她听得见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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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一笑间，露出一颗虎牙，和年轻时候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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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月亮也似乎和当年一样，西屏向上望一眼，吐出幽冷的气，“你留着那些话在阴司里和她去说好了，假使她等着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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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辛笑着将早已垂下的匕首又抵在她腰上，“你就不怕我先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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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乎生死，不过袖蕊一定是很想活命的，我死了她就活不成，你想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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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得朝前歪着看她一眼，“你到底是哪里来的怪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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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肚子里生出来的呀，我说了，她才是个疯子，我不过是随她。”西屏笑笑，“我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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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迟骋由那船板上跑下来，朝西屏点头微笑，“我听说姑娘失踪了，和雪芝商议着，正要进城去寻，没想到姑娘却来了。”说着朝姜辛看一眼，“把人也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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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屏也点头一笑，“我不会失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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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辛看见迟骋也不觉意外，像个东躲西藏许多年的逃犯，终于到这一天，反而松了口气，“我既然跟你来了，你就该放了袖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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