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煦迷蒙地看了眼身旁的两个空位,冥冥中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只知道景正悬从来不会把他一个人留下,哪怕是透气,也会带着他一起。
这次怎么一个人出去了呢?
还是在舒谨微离开之后……
直觉让淮煦跟了出去。
锦城大学的礼堂规格很高,有一个能容纳数千人的大会场,还有好几个大小不一的小会场,里面空间特别大。
淮煦不知道景正悬会去哪里透风,只能先在走廊里转悠。
因为彩排,走廊里来来往往的都是人,声音很嘈杂,淮煦一边走一边张望,路过楼梯间的时候,耳朵很灵敏地捕捉到发小的声音。
景正悬的声音早就融进了他的意识里,一听就能分辨出来。
他的发小对别人说话的语气总是硬邦邦的,好像一根散发寒意的冰锥,既森然又有压迫感。
譬如现在,淮煦听见发小说:“那天是蒋玉韩救的你,不是我。”
紧接着是舒谨微的声音:“可是明明是学长你一个人把那群小混混打趴下的,我亲眼看见的,怎么会是别人呢?”
淮煦:“?!”
怎么一件事还有这么多版本?
淮煦诧异地站在楼梯间的逃生门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理智告诉他不能偷听,感性又迫使他想要知道真相。
感性战胜了理智,淮煦贴墙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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