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淮煦没有抽回手。
细想起来,其实跟忧心比起来,他还真的没怎么生气。
他想的完全是景正悬没学过医,万一这样自残的时候一不小心伤到致命的部位可怎么办?
担忧完全大于愤慨。
至于医院那出,完全是为了让景正悬长长教训,他不是说被他照顾的感觉很好嘛,那就来感受一下被他照顾的痛苦。
淮煦一双黑亮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发小,认真而严肃道:“以后不许再故意弄伤自己了。”
景正悬也不错眼地注视着他,颔首道:“听你的。”
司机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很有专业素养地不听不看不问。
两人到家之后,阿姨还在厨房做饭,淮煦就拉景正悬坐在沙发上,又看了眼伤口。
“疼吗?”淮煦的瞳孔闪烁着光点,黑亮黑亮的,好像林中的小鹿一样满眼悲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