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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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风险很高，您确定要做吗？”维尔希背对着自己站着，正在和医生沟通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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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定。”他听见维尔希用颤抖的声音说着这句话，那时他的声音还有些稚嫩，远远不及现在，对外永远只有那始终如一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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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为什么自己脑海中没有关于这段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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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不想做这个手术，我不想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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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是谁说出来的话？郁净心跳慢慢加快，他想张嘴说些什么，喉咙中却被堵住一般，什么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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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听话……这是能保全我们俩唯一的方式。”维尔希用那种陌生的眼神看着自己，郁净第一次，从这个哥哥身上感受到了害怕，躺在手术台上的人正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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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净听见自己哽咽着一遍又一遍求着维尔希，但不论他再怎么叫喊，像以前一样哭闹，维尔希都没有再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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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尔希沉默地换上了和自己一样的病号服，和自己一起被推进了手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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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面的记忆，郁净记不太清了，只记得有人用一根长长的针头扎进了他后颈的腺体，痛得他想要嘶吼，想要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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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复挣扎，却被人以更大的力道按了回去。他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只知道另一旁躺在手术台上的维尔希，也在与他面临同样的境遇，可是与自己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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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尔希一声不吭，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但郁净听到了他带着极大痛苦般的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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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换完腺体就不疼了……小郁，乖……哥哥太累了，哥哥真的，不想再当alpha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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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尔希一遍又一遍地念叨着，像是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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