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起手抹去嘴角的血迹，像是不愿让郁净看见自己现在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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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视线之中维尔希的模样越来越模糊，维尔希费力地伸出手，在郁净脸上抹了一把，有些嫌弃的模样，“你怎么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这么喜欢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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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中清晰了许多，维尔希嘴角无奈温柔的笑意一如多年前，他拿着糖哄自己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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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净一怔，原来自己竟然是哭了？他明明那样讨厌维尔希，为什么当维尔希真的死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却这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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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啊……”维尔希的目光忽然变得悠远起来，是啊，为什么呢？或许是因为这么多年来，当一个处处受限的执政者实在是太累了；又或许是单纯看蒋英这个死东西不爽，想要亲手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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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尔希缓缓地眨了下眼睛，其实在做这个决定的时候，他什么都没有想，只是单纯的觉得，郁净不该死在这里，他将伽马国管理的一塌糊涂，总该护住自己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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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想清楚，并且下定决心的时候，是在那条黑暗得看不到边的长廊上，郁净告诉他，自己永远都不会妥协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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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的郁净，就像是这条黑暗长廊中唯一的一束光，站在自己面前，让他看到这么多年，自己的隐忍而又耻辱的妥协。那个一事无成，却只会将发泄在弟弟身上的维尔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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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自觉形秽，觉得这样的郁净有些陌生，却又觉得这本来就该是郁净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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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千昭是个难得的alpha，有他和郁净在，西塔国和伽马国一定能成为自己理想中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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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为了你。”维尔希费力地扯着嘴角，撒了个谎，“要等你傻乎乎地去找蒋英送死，你死了之后下一个就是我，我们两人之间留一个，伽马国就不至于没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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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得一直都很好，伽马国不能没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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