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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君陵心思得逞,本还雀跃,到午时仍不见人醒,这就有些慌。
余目扫到德观,想是他带出来的废物徒弟干的好事,连将其一顿斥,也怕拖久有个万一,瞧人跪着不轻不重给了脚:“还不去传贾钦过来!”
“嗻。”
人很快带到,一路紧赶,贾钦到时脸红颈粗,急促的喘气:“微臣叩见皇上!”
“还不过来看人。”催贾钦到榻前,瞧他先把阵脉,又动手揭周祁眼皮,半天没诊出个名堂,如是不悦:“到底有事无事?”
“公子脉息平稳,眼目清明,身体并无异象。”
“无异象还不醒?”褚君陵关心则乱,听贾钦道为正常沉睡,尤不大信:“你开的什么破方子?!朕是要他夜里不醒,不是让人长睡不起!”
“..微臣知错。”
贾钦也冤枉,他开药时反复叮嘱,此药效著,量不宜多量不宜多,哪料圣上勾芡似的一瓶子倒完,到头来反怪他的不是:“皇上若是想公子恢复意识,微臣再煎副醒身药来?”
紧遭君王骂声‘混账’,问其否是将周祁当炼药炉子,是副药就敢往他嘴里喂:“周祁旦有个长短,你贾府九族三代净不够朕砍的!”
“皇上息怒!”
任其跪膝伏首良晌,不放心又问:“昨日那迷药确认是无害?”
得贾钦以人头担保,愠色稍缓,但不知人何时能醒,只能将汤药时刻备着,过个把时辰热上一回。
午膳喂了些清粥,褚君陵担忧使然,倒是没再打歪主意。
周祁申时才醒,脑昏昏沉沉,头重脚轻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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