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祁将信将疑。
让小莫子将药放到桌上,道要先瞧礼物,喊人到殿外侯着,待门合上,打开包袱将衣物和木雕尽看过,悉数抱在怀中,眼鼻尽酸涩得厉害。
‘昏君辱他,也总有疼他爱他之人,世上尚有爹娘牵挂着他,命数廾舛,似乎..不那么苦了。’
眼眶湿湿热热,仰头没逼回泪,反接连的滚落更多,周祁轻咽一声,明是身残志颓的废物,却叫亲长看作挚宝,委屈叠踵,奔死念头终究是淡了。
情绪过去,喉干舌渴得紧,欲到桌前倒杯水喝,却看身上仅着里衣,如今失了正殿时有的待遇,衣物另无专人准备,周一和小顺子不知怎也不在,没得可穿衣裳,只好先拿周夫人制的新衣穿上。
穿时从中落出封信纸。
疑惑打开,观是周未笔迹,行行句句看得仔细,默读至尾,目光在最末处顿住:‘得空闲时,常携圣上归家..省亲。’
携昏君归家?
又是‘常携’..
省亲乃是探望长辈,他回府是应该,孝道当尽,那昏君去..
君主孝臣已为大稽,莫论此言有凌驾皇权之嫌,罪不容诛,他爹爹断不会如此糊涂。
直觉反常,纸上又确为周未字迹,口风亦如一贯,莫非是那昏君作怪?
也不对,凭昏君多疑,信能到他手中,里头内容褚君陵必定亲眼审过,最重君威之人,会容个罪臣踩到头上?
联想对方种种变化..
‘昏君真心悔过,这可能嚒?’
心如墙垣破开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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