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巧呈窈窕 第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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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等会儿便要离京，许是今生都不会有再见之时，德妃也没推脱，只颔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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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妹妹前来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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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清念与德妃一同朝阶下走去，轻声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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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此行打算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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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当是净台山罢。”德妃唇角噙笑，“儿时便常听人说起那里，我还与宓儿顽笑，日后一起做女冠。如今她早早乘鹤西游，只好我自己一人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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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清念闻言，心下也不由略有怅然，勉力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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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前在宫外时也曾听闻，净台山的确是个好去处，比青皇观强上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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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并没有追问，只等自己亲去体悟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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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十步的距离很快走尽，德妃立在马车前，回身朝常清念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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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赢了，赢得很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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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再想起那日东暖阁中的交谈，德妃甚至觉得，皇帝何止甘愿做常清念的磨刀石？恐怕垫脚石也并非不能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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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望常清念不会辜负皇帝情意，他二人能一辈子携手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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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往后什么都不必做，只需安心守着皇上，好好享受你鲜花着锦的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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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及常清念回应，德妃便已轻声留下最后一句，转身登上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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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清念望着车帘落下，心里默默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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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安然度日吗？那恐怕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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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忽而又有细雪飘落，常清念微垂眼睫，手掐子午诀，朝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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