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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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打鼓，马兆维的直觉告诉他，没准这通诡异的电话就是打给他的。说不准整个仓库就是个套，一个请君入瓮的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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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引人注意，他缓缓抬起右手，将听筒放到耳边，没有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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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听到了一个浑浊深厚到有些失真的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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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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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处理过的声音，语气语调却分外熟悉，这人化成灰他也认得，是那个骗取了他的信任又将他坑惨了的神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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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记得第一次对方将军统司令的情报藏匿地点提供给他，马兆维在电话里听到的就是这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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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便透露，别问为什么。我的情报，你也可以选择信或不信。至于以后，我们会经常打交道，你可以叫我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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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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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几何时，身为地下党的马兆维游走在汪伪政府、中统军统的中间，作为一个三面间谍，他自诩已经很过关了，却不知自己在对方面前只是一个提线木偶，肆意操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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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是那个玩弄了三方势力的幕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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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它，这个零发出的情报太关键了，这是马兆维明知有疑却不得不涉险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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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除了从利益相关的角度分析出零应该是汪伪政府的人，其他的还是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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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兆维脸上一片阴沉，越发觉得棘手起来：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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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别急，常野太废物了。听筒里的声音阴恻恻，透着满满的恶意，我这就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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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在两人关系中的那层薄薄的膜，仿佛一下被捅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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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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