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曲（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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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丘之战，贺连城的五千精兵全军覆没，按理说达哲也是其中之一。頂點小說，当时在鹰丘我急着寻找贺连城，并未顾及其他，现在想来，我曾翻遍了那里的尸体，的确是没有发现达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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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哲并未回答我的询问，而是自顾自接下去说道：“你这么做值得吗？他的眼里根本就没有你。在他眼里，你最多也只是一个煊王府的细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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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理会达哲语气中流露出的怜惜，心里却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厉声道：“原来你才是混入贺家军的那个细作。你是完颜律的人？在鹰丘时，是你下毒暗害贺连城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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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军覆没，就他一人独活，任谁都会产生这种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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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哲忽然低低的笑了，“山风你果然很聪明。可惜一遇上跟贺连城有关的事儿，你就变傻了。他中的毒，世上无药可解。就算你不顾自己性命送他上天山又能如何，医仙凌未央可以妙手回春，却最多也只能保他不死，到头来，他还不是一个活死人。你为了这样一个人毁了自己的眼睛，太不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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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哑着嗓子，艰涩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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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入贺家军四个多月，虽然我习惯了独来独往，内心里还是把达哲和马大海当做朋友看待的。现在得知贺连城会变成今天这副样子，完全是被达哲所害，我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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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达哲重复了一下，冷冷一笑，“因为贺家，与我而言有灭族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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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聆听着达哲讲起他与贺家之间的仇恨，忽然有一种哭笑不得之感。达哲的身世，不就是我在城郊小屋外，为撇清自己与煊王府的关系，对贺连城编造的那个故事的翻版么？所不同的只是，达哲为了复仇甘心被完颜律利用，奉他之命加入贺家军，就是为了寻找某个合适的时机，给他致命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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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之事怎会如此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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