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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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惜亭满脸惊讶地看着身旁小同事，唯唯诺诺地给谢序宁让了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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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湿透的长腿一迈，理所当然跨坐进来，满脸“就该如此”的势态，应该没超过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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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惜亭全程盯着，觉得好笑，但又没吭声，由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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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安静，返程路上几乎没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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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夜搜查耗费心力，大家抓住机会休息，倒头便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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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谢序宁咬着烟，拿笔在纸页上，“沙沙”地计算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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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惜亭趁等红灯的空隙，意外瞥见，他好像在分析收容池内倾倒垃圾的厚度、高度，再根据传送分拣带的时间、装载量和输入频率，试图分析出是这些碎尸是由第几车倒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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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好奇，想问他这样能算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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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又不想输阵，所以忍着没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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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到达市局后，雨差不多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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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序宁瞧一眼窗外，拿着纸笔推开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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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缓缓开来，和他们车头齐平的一辆警车，正好也停下：“老大，这么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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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谢序宁带队的组员，手里拎着小笼包正和他招呼：“没吃呢吧，我们刚绕路给大家买了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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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方惜亭眼睁睁地看着，那辆五座小轿车上，竟只下来了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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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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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说没座了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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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巴巴地使唤自己调头，来回多跑半个小时的车程，原来根本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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