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谢长安叹道:“我刚做了一个美梦,还沉溺其中,就被你吵醒了。”
棹月:???
他面露迟疑,“那,我现在走,你继续沉溺?”
谢长安:……
她没有说话,半晌,只是轻轻吐了口气。
方才竭力压制情绪,自以为冷静沉着,可便是那短短片刻的工夫,她还是借着祝玄光点住眉心的举动,方才能掩下心中无数波澜迭起,沸鼎沉浮。
泉曲之下是否幽深痛苦,神魂的折磨是否难以忍耐,否则为何连如此长于隐忍的祝玄光,也要时不时借着沧溟出来透气?
但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就算她问了,那人也未必肯说,只会将所有事情揽下,以祝玄光的面目冰雪冷清,以李承影的面目戏谑人间,唯独总把真相藏到最后。
就如同当年她初见对方,一身狼狈,身负血仇,婉言求对方杀了那些烧杀抢掠的叛军,但祝玄光是怎么说的?
他说,你若有能耐,就自己动手,你若没有能耐,就不必指望他人。
当时的谢长安闻言虽然失望,却也没有二话,毕竟那些恩怨的确与祝玄光无关,高高在上的仙人,自然不会沾染人间因果。
但若干年后,当她重回故地,有了足够依靠自己决断恩怨的能力,却发现当日入长安城劫掠的那些叛军,皆在当晚死于非命,手段不明,传闻仙人所为,所以才了无痕迹,连安禄山手下的修士高人亦找不出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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