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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孤秀低声道:“此事就当没发生过,回去我自向宗主禀告。”
翟子清应是,又轻轻叹息:“我上回遇见谢道友,还是在不久之前,没想到她这样快就破境了!”
他还记得当日白峭寒咄咄逼人,自己顾忌师弟性命手忙脚乱,谢长安惊鸿一剑横空出世,那一瞬间,翟子清仿佛不在客栈狭小逼仄的厢房之内,而是置身旷野星夜。
当时他便想,自己与谢长安虽同在剑心境,但无论剑意还是对剑道之悟,都远远不及,可未曾想,对方没等他竭力追上,就已是剑仙了。
终其一生,他尚不知是否能达到的剑仙之境。
毕竟是年轻人,热血犹在,翟子清忍不住流露出自己的歆羡。
岑孤秀能体会他的失落艳羡种种滋味,自己早年又何尝不是如此?
或者说,世间修士,谁不是从踌躇满志一路走过来的。
只是仙途如危崖绝壁,最终能过者寥寥无几。
……
李承影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醒来时,霞光近在咫尺,入目朱带绿烟,看得他一时失神。
片刻之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多了一条薄毯,人却还像先前在鹤鸣宫侧殿前树下躺椅小憩,没有被挪去里间。
手脚俱暖,心跳如常,因为有人握着他的手,一直灌入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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