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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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站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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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对视却都没有说话，也无法看透对方此刻的内心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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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穿透窗户，几束光柱打在凌弈的后背和房间的水泥地面，形成明暗相间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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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说的很对，限制的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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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昱站在门后正对着阳光，他的视角内凌弈背着光坐着，只能看见那张精致淡冷的侧颜轮廓，却看不清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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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凌弈那句话明明语调那么平缓，甚至没有任何重音，却像在虚空中悬挂了一把锋利的斧头，正在朝着二人相隔间流转的气流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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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你们’？难道我跟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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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昱箭步走到凌弈身前，对上那双瞳孔的时候，却慌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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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毫不遮掩的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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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弈久久的凝视着他，半响后自嘲一笑：“董昱，我们两个确实不是一样的身份，或者说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有你的同僚、领导，你要去遵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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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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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昱出声打断：“这个案子还有分局之前的案子，你也参与了，帮警方抓了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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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转正，算不上你的同事，也算不上南城分局的法医，更何况我现在还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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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弈起身，浅浅地叹了口气：“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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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昱一把拽住凌弈，其实他明白教唆杀人这个罪名对于凌弈的特殊性，会牵动起那段至今都没有走出去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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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心里很乱，很多事情没有办法摊开揉碎和凌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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