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提琴声响的声音从天而降:“我是不是来晚了。”
催眠师换了咖色的马甲,领口有一朵红玫瑰,他一只手摘下礼帽,兔子耳朵支棱起来,仿佛来赴宴的姿态。
那只手拿着礼帽抖了抖,丢到楼下。
但就在那瞬间,礼帽像是炸开的彩蛋,所有厮杀中的学生都被吸引,冲着礼帽的方向大批涌来。
学生们的眼中闪过同样的异彩,被驱使着抢夺礼帽,无数只手朝天空中伸去,礼帽没入人海,顷刻间被撕碎。
苏灯从天台的边缘往下看,风吹起他细软乌黑的额发,深红翻涌的眼眸和下面无数抬头的人对视。
他们就像又一次找到了目标,放弃了礼帽,转而拥挤着冲向楼梯口,朝天台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