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变得敏感，每天都在怀疑他是不是跟哪个女人出去约会，身上沾了香水味，衣领上的口红不是她的色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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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杜芸整个人变得神神叨叨，喜怒无常，通常是一个人坐在那发呆，有时候会突然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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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肆记得，初一那年，他跟着班上的同学去春游，几天没回家，在麓山公园里偷偷摘了几朵鲜艳欲滴的月季花放在书包，想带回家给妈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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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杜芸一个人坐在阳台上，嘴里哼着的是黄梅戏《女驸马》，小刑肆从书包里掏出几朵皱巴的月季，眸子亮晶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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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这是我在公园里摘的，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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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芸被人打断，猛的一抬头，目光凶狠地看着他，更像是在看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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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刑肆跪坐在地上，宽大的校服裤子遮住了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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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芸突然像是发疯般掐住他的脖子，咬牙切齿：“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讨债鬼，我恨你！我恨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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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只知道一向温柔的母亲突然失去了理智，小刑肆伸出稚嫩的手指，疼的流出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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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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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他不懂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后来小刑肆一个人在院子里玩泥巴，几个男生见家里没人，便大摇大摆地走进去，一把把他推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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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小胖子叉着腰，语气轻蔑：“你妈妈是个疯子，你哥哥也是个瘸子，你们一家都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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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刑肆懵了，张开嘴，不是这样的，妈妈只是生病了，妈妈怎么会是疯子呢，小时候她还给我讲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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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他解释，那群人就开始对着小刑肆拳打脚踢，围着他嘲笑：“你们一家人都不正常，还有你，是个小哑巴，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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