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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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露，霜，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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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家表弟要这东西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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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要用做药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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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时愿病了多年，说起来倒也不是什么致命的大病，可就是不见好，能得延命至今，皆因为服用着凝香丸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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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凝香丸的药引子里头，便有这四味无根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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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集起来说难也不难，但说简单也不简单，总归都是要年复一年，细致再细致才能保留得下来，因此她也在想，莫不是这位裴小将军的身边，也有人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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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台上，老皇帝一脸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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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体原就不甚舒服，今日来都算是强撑着了，刚刚瞧得激动尚不觉得，但此刻歇下来了，人就有些脱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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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看着面前生龙活虎的裴子谡，顿觉自己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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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不免想起前些日子的裴家军又得胜而归的奏报，他还以为这裴子谡怕是要开口替裴家求些富贵呢，却没想到竟是无根之水，心里头绷着的弦略松了松，继而淡笑着就开口就朝着旁边伺候的公公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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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根之水？得忠，御药房可有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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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公公两鬓皆有霜色，但面上却多光滑，一身墨绿绸服熨贴的穿在身上，脚蹬厚底黑靴，尖细着嗓子很快就上前躬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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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皇上，有是有，不过日前清欢公主拿了些去，因此余下的量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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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清欢拿走了些，那丫头又要做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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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奴才就不大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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