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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像头能将人脸上最最细微的表情都放大得一清二楚,他看到那双眼眸幽暗深沉又厉色骇人,瞳眶赤红,如一柄刚刚淬火而出的利刃。
正如崔知年这个人,踽踽独行行走于动荡政朝的刀刃火海,既要能敏锐窥察出人心,又得心狠手辣,该出手时不能优柔寡断,要一击毙命。
头发尽数被收进官帽里,凌厉的剑眉倒飞入鬓角,眉宇间不怒自威。
那人什么华丽的动作都没做,只是单单站在那里,就好像翻开了一本厚重史书,从眼神中便足以窥出他跌宕起伏波澜壮阔的前半生。
“......”
他不是没有看过谌醉舟的电影,谌醉舟曾经出演的那些电影,每一部基本也都将他的人设打碎重组,如果不说,很难第一时间将角色联想到这个人是谌醉舟。
在拉片分析谌醉舟出演的电影时,佟绵也经常反反复复来回观看很多遍,一些高亮的名场面至今记忆犹新。
但却从来没有一幕像现在这样来的直观有冲击力。
独属崔知年的眼神仿佛能够击穿屏幕,直直攫进他的心头。
“很好,不错,保持这个状态。”
巴向明那边也很满意谌醉舟的处理,拿着对讲机吩咐了一声,咔咔就着这样的谌醉舟一连拍了好几十张图。
佟绵几乎愣然地看着显示器,良久后才逐渐回神。
在这一刻,他跟谌醉舟因私人恩怨而产生的情绪被陡然倍增的压力取代。
他对自己的能力有数,他接不住谌醉舟这样的眼神。
旁边,巴向明还在激情地指导摄影,佟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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