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对外界有感受,还是稍稍克制怒气,压低声音,“徐汇成的画展就要开了!”
“嗯。”
螺旋状的果皮掉入垃圾桶中,发出轻微的声响。
叶琮鄞抬头,他的伤还没好全,面如纸色,唯有额头上包着的纱布殷出点红色,清隽的面容被衬出几分可怖来。
薛怀臻被眼前的模样吓到了,他下意识地退了半步,软了口气:“只是去走个过场,道一句歉,也费不了多少功夫。”
“呵。”
突兀的笑声在这样的环境中格外的尖锐,叶琮鄞扬起唇角,黑眸中蕴含的情绪却凉得透彻:“道一句歉?”
听起来只不过是动动嘴皮子就能解决的事情,但藏在道歉之下的,是盖棺定论的“抄袭者”名号。
薛怀臻自己也是画家,当真不明白这三个字一旦背负,就是职业生涯中永恒地耻辱吗?
他明白。
只是权衡之下,觉得这样处理会是最好的结果而已。
“那你想怎么样?”薛怀臻被凉薄的眼神刺到了,他脸上的柔情僵住,语气也变得刻薄起来,“让徐汇成承认是他抄袭的你?即便他手中有完整的草稿,即便他比你更早提交画作,即便——”
“你真的看不出来吗?”叶琮鄞仍旧平静,如同深邃无波的古井,难生波澜。
画作不会说话,但它们却能展示作画者的灵魂。
就像灵魂无法复刻,笔触、构图,色彩,风格……也同样难以模仿。
那幅画的作者究竟是谁,旁人或许看不分明,薛怀臻呢?也看不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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