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于是就连沈晏清的两侧红肿的脸颊上都有血迹斑斑的手印。
沈晏清恨着执事恨到无可复加,就连他曾经被人害死不得不重生,他都未曾这样的恨过一个人。
江妈妈的手也红肿难忍,这惩罚也是对江妈妈的,她不由心生了怨气,一早她就让沈晏清守些规矩的,怎么还是冲撞了执事大人,连带着她也吃力不讨好。果然是偏远小地方来的小妖,不知好歹,就算长了张清丽绝伦的脸,也走不远。
她这样想着,看见才结束了惩罚的沈晏清身子一斜,像是撑不住了,要倒下来。
站在另一侧的执事接住了沈晏清,但沈晏清并没有倒在了他的怀里,落入他怀里的不是一个成年男子,沈晏清的身形越来越小,最后是一个东西掉到了他的手上,这是一只很小的、很小的小鸟。
不过成年人一个手掌那么大,可是它好圆,像个小小的球。颜色明丽亮眼,是最透彻的天青色,肚皮花白。软软的,又很热。羽毛摸起来很柔软,像颗被太阳晒过的棉花团子。
它鸟喙的地方似乎有出血,正可怜地在他最讨厌的执事大人手心上蜷缩成一团。
见沈晏清这样可怜的模样,江妈妈才积起的怨气散了大半,她在心底叹息了一声。到底还是个可怜的孩子。
那位站在一侧阴晴不定、喜怒不显的执事似乎没有料到沈晏清变回了原型,而且是一只这么小的鸟。瞧着就知道这是一只很脆弱的小动物,似乎只要用点力气,就会收敛起骄傲的神情,恐惧地呻|吟起来,冲他哀求、求饶。
执事脸上的表情仍旧是淡淡的,他将手里的鸟往江妈妈的方向一递,说道:“送回去吧,等学好了规矩,懂了如何学做人的道理,再送来让我瞧瞧。”
江妈妈连忙点头说好,把小小的沈晏清捧在手里,揣着送去了他这几日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