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了,这话让安哥儿听得更难受。
若是有得选择,本出身不差的她们怎会习惯不讲究。
“现在你还住这里,就不能换个阔朗点的屋子么?”
“住习惯了,没必要。”郑离惊笑笑。
她拍拍弟弟肩膀,“修行之人本就不该重物欲,三宽六长足可安身也。”
安哥儿看着云淡风轻的二姐,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逛了一圈凌云观,吃了一顿不显油水的斋饭。
傍晚回到山庄别院,安哥儿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跟大姐发脾气。
从未对兄弟姐妹粗暴过的安哥儿,如同愤怒的小兽,怒吼着横冲直撞。
一脚踢翻桌凳,一拳打烂灯盏。
还把屋门都砸得摇晃起来。
吓得郑唯真缩着脖子尖叫躲避,瑟瑟发抖。
邬氏赶来看到不对劲,连忙让侄子把赤红了眼的安哥儿拉走。
“这是怎么了,昨儿还好好的,今儿安哥儿怎就会对你发这般大的脾气?”
被弟弟大发怒威吓着的郑唯真,哪敢说什么。
她什么都不敢说,只能捂着被弟弟掐过的脖子呜呜呜的啼哭。
借此躲开六舅母的追根问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