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漠然的情绪逼出几分锐意。
“沈渡白,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总要强调这个问题,你在期待我讨厌你吗?”
“是,”alpha毫不犹豫地承认,“魏斯明,我不仅期待你讨厌我,我还期待你恨我。”
还是握住魏斯明的手腕,沈渡白站起身,两人的背后是一副巨大的油画,一个丰满的妇人被框在十字架样式的背景里,眼含泪珠,低头喃喃自语,似在倾诉一生的苦难。
主客厅的吊顶太高,明亮的灯光从两人头上倾泻而下,从远处看他们也像是巨画的组成部分,要在不真实的背景里,在无形的对峙里撕扯出哪怕一点点的,真实存在过的情意。
“魏斯明,在无数个许愿池旁,我扔出硬币,许愿你永远不要忘记我,我没有资格对你说这句话,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会更恨我一点。”
人追究不是冰冷的机械,如果真的连一点恨意,一点哀怨都没有的话,沈渡白和魏斯明之间维持了九年的细线就会彻底断裂。
“回国之后,我做的第一件事是在客厅了添了一个壁炉,”
不仅仅是壁炉,其实只要认真观察,就会发现这间屋子里的装修风格是完全割裂的,一面是简约的,用巨大的油画和陶瓷撑起来的冷硬框架,一面却又添了很多居家的,温暖的毛绒元素。
很多年前,alpha也说过同样的话。
魏斯明在高二的冬天感冒了很长一段时间,每次跟沈渡白说话都带着鼻音,下课之后趴在课桌上,刘海遮住眼睛,像只蔫蔫的蘑菇。
趁着他睡着,alpha用手偷偷摸一下他的额头,不高不低的温度,alpha却断定他在发低烧,于是冲到医务室买了很多药,堆在魏斯明面前。
“为什么这么多药,你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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