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想象中的气势汹汹,于值默不作声地坐在一旁,久到沈渡白都无聊到半眯上了眼睛。
“我当初不应该让你出国的,”于值声音低得像梦中的呓语。
“出国是我自己的决定,”
“有时候半夜我睡不着,会想要是你当初没有出国会怎么样,现在会和魏斯明在一起吗?你会不会更快乐一点。我这人吧,”他从一盘的果篮里拿出一个橘子子,低头一边剥一边说,
“总是习惯把我的生活安排的很满,有的时候拼命地工作,拼命的喝酒,就连喝醉的时候都习惯性的笑,看起来确实很开心,”他把橘子掰成两半,一半递给沈渡白,“有的时候麻木久了,就连我自己都以为我就是个特别豁达的alpha,”
“实际上呢?”沈渡白问。
“实际?”于值摇了摇头,“太忙了还没来得及想,”
橘子的酸味在嘴里爆开,沈渡白看着于值通红的眼眶,缓缓开口:“哥,我小时候经常做同一个噩梦,梦见我手里拿着一把刀,地上是爷爷的尸体,我不明白梦里的我居然会那么悲伤,明明我真的曾经无数次想杀了他,”
“我知道这场车祸是他给我的警告,但是如果当时车上只有我一个人,我真的想不计后果的直接撞上去......”
“所以你有一段时间突然玩赛车还有那么多极限运动,是真的想一不留神被车撞死,你......你觉得没办法杀死他,只好先弄死你自己,沈渡白,你他妈是傻逼吗?”
于值一边骂一边毫无形象地大哭,哭起来的样子比沈渡白更像个傻逼。
“纸巾在你右手边,”
沈渡白看着他,还记得这家伙小时候经常被训,跪在地上哭得涕泗横流,发现没带纸从一旁狗狗祟祟地摘几片树叶擦眼泪,沈渡白像个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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