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与人间交界之处，东山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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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明，便有一银发青年在山巅的祭台上正襟危坐，清晨冷冽的风刮过，吹乱了他的长发。但这青年并不为所动，他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妙严宫的方向，轻声说了句：“帝君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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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后有人含糊地应了一声，看起来是个才睡醒不久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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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手里拿了一件外袍，走到他身侧给他披上。青年揽了揽外袍，叹了口气：“天珩，你须得早些担起这族君的重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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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叫天珩的年轻人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道：“不是还有我爹在么。回去歇息了，大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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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泽与言昭到东山时，已是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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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行前，顾及着小玉啸无人照顾，言昭还是回了一趟天庭，将它交给速来喜爱灵兽的司灵天君帮忙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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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玄狐族在东山脚下落了一片寨子，此时颇为热闹。言昭虽然知道东极境有一些族居的散仙，今次确实头一回见到，不免好奇地四下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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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玄狐族君宫殿的路，是一条开满了花的小径。行到半路时，君泽忽然停下了脚步。他看向了路边的花株，想起数百年前的那次花朝节，似乎也是在这里驻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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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昭茫然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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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泽笑了笑道：“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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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来迎接的是玄狐族的老族君。他朝君泽恭敬行了一礼，看到君泽身旁的言昭，疑道：“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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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泽：“我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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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族君恍然：“原来是传闻中的言昭贤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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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稍作打量了一番，续道：“当真是少年有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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