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明歌见到他，腾的起身，小步跑到他身后，眼睛却还是直直盯着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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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昭心下诧异，他轻声问：“屋里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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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歌缄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屋里没有人，但我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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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歌。”忽然有一道男声打断了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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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昭闻声回头，那人正是明歌的父亲柳飞鸿，就站在离他们不远处。他面上带着温和的笑，冲明歌招了招手：“为父刚送你娘亲出去游历了。回来时给你带了个小玩意儿，过来看看喜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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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歌一动不动，手却攥紧了言昭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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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昭眯了眯眼。剑修的反应力与直觉都要高于寻常仙者，这人陡然出现在如此近的地方，他却丝毫没有察觉到气息。他不动声色地将明歌护在身后，复又问了一遍：“明歌， 你看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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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歌用只有他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看到……娘亲的鞋子还在床边，衣衫铺在床榻上，但娘亲人却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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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歌虽然年纪不大，但承得大祭司教授，术法天赋尚可，因此对灵体一物也有几分了解。她隐约猜测到了，她娘亲哪里是出门游历，分明是在熟睡时，元神不知所踪，只留下了一身外物衣裳。能做到这件事的，最可疑的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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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小声抽泣起来，断断续续道：“他不是我父亲，我父亲与娘亲是不是、是不是都被他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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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昭冷冷地看了那男子一眼，归云剑已握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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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来，你已料到明歌今日会下山？好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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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飞鸿闻言，也不再佯装了，他收起笑容，整个人没在黄昏的余晖里，变得森然可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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