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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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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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那位多次来打探盘古消息的仙君。他沉寂许久，西王母还以为他已经放下了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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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人只剩呼吸的力气，两眼无神地望着天，仿佛下一刻就要化作风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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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王母渡了一点灵力过去，发现他体内灵脉几乎全部损毁，只剩本体吊着最后一口灵气，的确已与凡人无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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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干涸的眼珠终于动了，艰难地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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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靠近……此……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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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王母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西玉山被吞掉了一半，刀削般的切口上，紧邻着方才那不知名的黑暗，一丝光亮也照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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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王母不知那是什么，但自己被吞没的那一瞬，她感应到的盘古气息不似有假。她深深看了说话的人一眼，升起一道仙障，将那暗色彻底隔绝在西玉山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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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这才长舒一口气，眼睛里起了一层薄薄的雾，看不出是悲戚还是茫然，缓缓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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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羽化了么？”君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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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未，”西王母道，“不过他的灵脉都已尽数毁坏，无法再动用仙力，醒来后，便向我请辞。自此九重天再没有他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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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指一弹，身侧的仙障溶出一道鎏金的门，更显得对面的黑暗阴森可怖，望而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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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就是他留下的遗迹，”西王母道，“故而我才邀君会于西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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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昭只看了那暗处一眼，便觉得浑身上下都凉透了。君泽轻轻盖住他的手，身体微倾挡住了他的视线。言昭乍然回神，手背传来的温度驱散了那骇人的凉意。这时，他在君泽的眼神里，看出了一丝微渺的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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