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君泽：“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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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昭被“嗯”了个激灵，以为自己不小心说出了口。他猛地抬头，眨巴了两下眼睛才意识到，自己没有开口，而且——君泽也没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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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泽垂眸看了他一会儿，话音又从未知的地方浮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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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现下神识相连，想的什么，对方都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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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说还好，一说言昭脑海中便奔腾过无数该想的不该想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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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听了个囫囵的君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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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昭本就无地自容，这会儿听见师尊的轻笑声，赶在脑子烧糊之前拽了一下他的衣袖：“这样是不是就能进了？那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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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摄神的滋味，言昭尝过许多回。但在这样的环境里还能保持清醒，今日却是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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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碰过忘川水，当时若不是鬼差在，早就跌入水底了。难怪这冥芜之地，也被传言作有命来没命走的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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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他却清晰地感受到了周遭那些“象”的存在。它们无形无色，看不见摸不到，却似有万种声音一同在耳边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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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清说的是什么，但其中的悲欢喜乐一重一重叠加，最后绕成一团剪不开理不清的乱麻，教人几乎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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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受得住么？”腕上一紧，温和的声音也随之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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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冥芜之地后，首当其冲失去作用的就是视觉。里面什么也看不见，睁眼闭眼皆是一片漆黑。只能靠触感与相连的元神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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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昭回握了一下：“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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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方向，也没有“路”，每一步都踩在虚空之中。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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