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瑾接过他递回的两样东西收好:“臣对陛下可再没什么隐瞒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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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瑜顿了一息,细想之下,他的确对自己无所隐瞒,于是也做出回应:“朕对你,也没什么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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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袁沃瑾得了势头,顺势问他,“那陛下可否告知臣,陛下喜欢与臣在一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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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瑜睨他一眼,抓着布巾起身:“这布巾脏了,我去让他们换一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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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匆匆出屋,似乎很是逃避这个问题,等人回来的时候,只将布巾递给他:“剩下的你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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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上半身好擦,下半身可就难说,袁沃瑾倒也没有再强求,接过布巾卷起裤腿简单擦拭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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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瑜看着他上上下下一身的伤疤,不由得问道:“这些都是你在战场上伤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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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沃瑾应声:“刀剑无眼,带兵打仗的,哪一个身上不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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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贵养的小皇帝蹙着眉问他:“会很难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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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替他挡箭那两回,深知兵器所致伤疼有多难熬,人至昏死梦里销魂,醒来却更甚,倒不如死过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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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往日却要和成千上百的敌人面对,在刀尖上讨生活,一次次受伤,又一次次挺过来,明知会痛,却还要义无反顾,到头来君王冷眼,忠心错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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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沃瑾几乎看透他在想什么,他放下布巾,套上里衬,淡然一笑:“因为有惦念的人,所以不敢轻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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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瑜了然,他府中有一个老母亲,倘若他不在了,往后的日会很难过,他自然不敢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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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臣心中有了新的念想,”袁沃瑾拉着人拥入怀中,“陛下就是臣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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