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怕,谈之色变。
“呦,阿庆!”
钱彪看到陈庆,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你看看,你看看高老哥这事儿闹的。”
他叹了口气,仿佛他才是那个最痛心的人,“那上游渔场是我金河帮地界,老高头犯了忌……唉,实在没办法,帮里规矩不能坏啊!我这心里,也不好受!”
陈庆面上也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钱爷说的是啊。”
“唉,这日子是真难熬啊,你看这鱼价跌得跟什么似的。油盐酱醋,哪样不涨?”
钱彪话锋一转,脸上的笑容更加真诚了,“阿庆啊,你家最近手头还周转得开吗?看你和你娘这么难,我这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若是不够,我倒是可以借你一笔应急钱,一百文铜钱每日生两文利,按日结清,利息清清楚楚,绝不坑你。拿你家那条破船抵押就行!”
陈庆面上依旧赔笑,心中却寒意陡生,身后高婶的啜泣声仿佛更清晰了。
钱彪的‘仗义’背后是冰冷的算计,那一百文铜钱每日生两文利听着零碎,实则利滚利下来,年息高得骇人,简直是要吸髓敲骨。
抵押物必是陈家的船,这可是渔民的命根子。
钱彪这是吃定了他们孤儿寡母软弱可欺,早将陈家视作了砧板上势在必得的鱼肉。
陈庆苦笑更深,连连拱手:“多谢彪爷挂心!您太仁义了!不过眼下……还能勉强撑着,实在不够再求您。”
钱彪见陈庆不咬钩,脸上那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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