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缺口的粗瓷碗,熟练地将深褐色的药汁倒入碗中。
秦烈接过药碗,手指“不经意”地触碰到了周雨的手指。
周雨面上不动声色,动作流畅而自然地挪开了手指,仿佛只是避开碗沿的热气。
这细微的闪避,却像一根针狠狠扎进了秦烈敏感的心。
自武科被废,一切皆变。
师兄弟们或怜悯或疏离的眼神,言语间微妙的隔阂,连眼前这位曾对他温言软语的师姐,也筑起了无形的高墙。
他将滚烫的药碗重重放下,低声道:“师姐,我总觉得……你近来对我,疏离冷淡了许多。”
周雨动作一顿,旋即恢复自然,“秦师弟,你想多了。”
“我真的想多了吗?”
秦烈盯着她试图避开的目光,他一把抓住了周雨正要抽回的衣袖,“周师姐!”
“秦师弟!”
周雨柳眉倒竖,声音带上了几分严厉,猛地抽回衣袖,“你该歇息了!”
说罢,转身便要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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