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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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娘顿了顿，继续道：“方小姐年芳十五，出落得亭亭玉立，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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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父无母，命里带煞。如今年过十五，碌碌无为，一事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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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晦面无表情地看了月娘一眼，十分好涵养地打断道：“我尚有自知之明，实在攀不起不方家这株高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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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娘慌忙挤出个谄媚的笑脸，“元晦小公子太谦虚，你背倚墨先生这棵大树，谁还敢论你的出身。再说了，世间大器晚成者比比皆是，你才十五，前途无可限/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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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笙点头道：“小小年纪，岂可妄自菲薄，凡事有师父给你撑腰。我与方老先生私交不错，与那方怡打过几次照面，模样姣好，待人接物礼数周全，与你倒是登对。你若对她也有意，大可不必顾虑其他，师父尚有一些家底，保证你将她三媒六聘风风光光娶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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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羽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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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晦沉默地拉过椅子坐下，将豆浆推到墨玉笙跟前，“张记豆浆。上回师父说想喝来着。张嫂前些日子出了趟远门，一直歇业，今日才重新开张。我恰好路过，买了一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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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笙摆摆手，“一会儿再喝，先说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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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晦又从油纸包里抽出个油饼，递了过去，“肉馅的，没加圆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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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笙瞟了眼油饼，没伸手接，“你倒是跟我说说你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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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晦将油饼塞回油纸包，顿了顿，低头说道：“师父这么快就厌倦徒儿了，一门心思想将我扫地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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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平淡而克制，内容尖酸又刻薄，惊得墨玉笙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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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处两年多，连小脾气都鲜少闹的元晦，何曾对墨玉笙说过这等大不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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