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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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笙听得云里雾里，“沈清渊既然说自己杀了无影，你又如何知道他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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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羽摇了摇怀中羽扇，慢条斯理道：“你我都是神农谷出身，对气味本就超乎寻常的敏感，而我天赋异禀，有过鼻不忘的本领。早在无影还是鬼岛左使，以龙凤楼楼主之名潜伏在江湖时，我与他曾打过照面。他身上有一种独特的味道，而这个味道恰好就藏在崖顶一侧的密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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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笙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江湖传言鬼主无影貌倾天下，所以你色令智昏，助他瞒天过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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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羽见招拆招，“我天生不贪图美色，更不好男风。若真有那癖好——”他用自认为含情脉脉的眼神瞟了一眼墨玉笙，“也应当近水楼台先得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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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笙闻言并不恼，他挑了挑长眉，表示欣然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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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此时还有第三人听到两人的对话，但凡正常点，也会捂着耳朵，念着非礼勿听，跑得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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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你来我往，打了好一阵嘴仗，慕容羽方才正色道：“我的确是起了恻隐之心，因为普天之下，除了你，竟只有他懂我。人人都道我慕容羽一身铜臭味，为了一己私欲扩大羽庄势力，排除异己，挤兑民间私铺。那日在龙凤楼，一干鱼龙混杂里，他竟一语道破我心中所想。他说：‘医者仁心，能救一人，救不了天下。而羽庄扩张，推动了医药改革，破了药铺医人索钱的乱象，天下从此没有看不起的病，吃不起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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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念他这一句好，便在绝命崖力压狂澜，助沈清渊压下一众口舌，落定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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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锋一转，忽地深深望进墨玉笙眼里，“千金易得，知己难寻。墨子游，我这一世只有你这么个看对眼的知己，你要给我好好活着，不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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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笙眼神微微一错，顿了顿，道：“我若随你回神农谷，有几成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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