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柔,待我很好,只可惜我胸无大志,吃不了苦,练了几手拳脚功夫便拜叩了他,去城里混了个镖师的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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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待你这般好,你舍得离开他?”元晦怔怔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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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伯对墨玉笙托月娘为元晦拉红线一事有所耳闻,月娘嘴碎,连那日墨家师徒起的那点尴尬也漏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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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概能想明白,元晦如此消沉,是因为一时接受不了要与师父分开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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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伯语重心长地宽慰道:“雏鸟离巢。翅膀硬了,就该自谋出路,岂有一辈子躲在长辈羽翼下的道理?鸟兽如此,人也一样。师徒缘分尽了,该断则断。没什么舍不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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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元晦面色惨白,自觉话说得太重,于是故作轻快地开了个玩笑,“除非你与师父结成夫妻,就像我与你王伯母这样,只有夫妻才能一辈子白首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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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晦低声喃喃道:“结成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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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伯眼皮狠狠一跳。他原是粗人,开起玩笑荤素不忌,此时也意识到自己嘴贱玩大了,仓惶找补道:“开玩笑。师徒如父子,此为伦常,不可僭越。”\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