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过一点红，挎上行囊，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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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一快步跟上，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一处三岔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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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晦忽然驻足，慧一没有刹住脚，差点与他撞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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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晦伸手在慧一肩上轻轻拍了拍，道：“师弟，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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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元晦回禅房后对自己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慧一几乎要喜极而泣。师兄没中邪，是自己多心了。然而和尚乐极生悲，被元晦接下来的一番话炸的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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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晦道：“我要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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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他已经飘出几仗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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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急得大喊道：“师兄，你下山作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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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晦闻言，一回眸，眼中闪过无穷幻象，每一个幻象的尽头，都站着一个墨玉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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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我要去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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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一一头雾水，喊道：“他是谁？你何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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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晦头也不回地往山下飘去，“我若寻到他，就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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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一大惊，向前小跑了几步，喊出了最后一个问题：“那天地归元怎么办？无相功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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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等不到回应，元晦纵身一跃，消失在从扶疏枝头泄下的几束天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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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晦没有直接下山，而是去了一趟无残大师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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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房门敞开着，只有和尚一人，坐在禅垫上，双手拢在宽大的僧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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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放有两个空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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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落在和尚跟前，一个落在另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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