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缩地成寸,偷去了少年郎单薄的骨架,变戏法似的捏出这么一副萧萧肃肃的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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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却只觉得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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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笙压下心头的五味杂陈,面上神色如常:“不错,还记得叫我一声师父,算我没白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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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晦愣了愣,没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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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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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两人尴尬的缘由各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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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笙是因为饱受良心谴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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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他决绝得近乎冷血,两人甚至没有正经的告别,一点浅薄的师徒关系不上不落,比眼前的夜色还要晦暗不明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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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晦一声大大方方的问候春风化雨地就表明了他的态度:我不计前嫌,你还是我在这世上最亲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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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笙从来吃软不吃硬,他不后悔自己做过的任何决定,却会因为元晦一句软心窝子的话,感到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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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元晦,纯粹因为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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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很久以前……就没有把墨玉笙当做……师父看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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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墨某人脸比汴水桥墩还要厚,心比汴水河床还要宽,他很快将那一点捉襟见肘的羞愧抛诸脑后,一抬手,无比亲昵地揽过元晦肩头,好像两人前脚才从墨宅出来,后脚便在街头偶遇似的,“对了,你怎么会来汴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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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墨玉笙碰触到的地方倏地燃起了一团野火,顺着肩膀一路烧向元晦心口,他费了好大劲才将那团火给扑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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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晦垂着眼,面不改色道:“恰好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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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没有他这月余不眠不休的万里奔波,也就不会有现在这句轻描淡写的恰好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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