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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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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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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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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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时路上，元晦编排好了长篇大论的说辞，打算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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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到嘴边，却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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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一寸一寸地摩挲着墨玉笙苍白的面容，“当年，我不该与你顶嘴，让你寒心。不该与你赌气，一走就是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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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笙淡淡道：“都是过去的事了，提它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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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晦顿了顿，“我来汴州前，回了一趟春山墨宅。我听羽庄的秋霞说，师父每年都会回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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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笙沉默地看了一眼元晦，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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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前前后后，总共去过八回，每回都会住上小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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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晦在无相寺守着青灯古佛思念墨玉笙的那几年，墨玉笙也在春山山脚，等待着他的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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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晦嘴角蜷起一抹笑意，颓废又悲伤，“都是我的错，浪费了这么些年。”\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