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元晦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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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有那么一刻，他心头压抑的情愫几乎要破土而出。情深意重，重到这副凡人之躯已难以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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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晦平复了心绪，问道：“对了，师父在无极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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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笙一愣，“问这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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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晦笑笑，“没什么，就是好奇，想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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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挨得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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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笙目光落在元晦勾起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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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识七八年，他头回留意到元晦笑容下竟藏着两湾清浅的梨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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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蓦得觉得有些眼生，便又多看了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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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眼似乎也与从前不同了，沉郁中添了几分温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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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晦眉头一动，“师父，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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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笙蓦地回神，一时尴尬得忘了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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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晦便又追问道：“你那时在无极，看到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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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笙的无极是春山墨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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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有院子，有桂花，还有元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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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不是什么难言之隐，墨玉笙不知为何忽然就说不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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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巧一只流萤路过，他便伸手，将那倒霉的流萤困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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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笙生硬地转了话题：“这只叫做冷水流萤。性子温和。有时夜黑风高，还会给人带路。还有一种叫赤练流萤。那种性子残暴，像个火药桶，一碰就爆。我那时差点失手烧没了乱子林，就是拜那东西所赐。为这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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