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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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时读诗经，读到此处只觉得美好得不可言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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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落到自己头上，却只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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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羽匆匆回京那天夜里，给墨玉笙塞了一张字条，写着四个字：当断则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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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四个字大约是烫嘴，连一向皮糙肉厚的慕容羽也当面说不出口，只能借由一张字条传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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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这四个字在关键时刻敲醒了墨玉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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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放下茶盏，任心头惊涛骇浪，面无波澜地说道：“药石无医那就试着刮骨疗毒。每看一眼都在饮鸩止渴那就试着闭眼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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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晦惊愕地看向他，“师父……你这是要赶我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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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笙撑手站起身来，许是久坐，腿有些微微发麻，他呆立了片刻，抬腿走到元晦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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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我是你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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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一只手，搭在元晦的肩上，“你的心意……我明白了。我不可能迁就你有背伦常的妄念。但你在我身边一时，我便会照顾你一时，不离不弃。只是……你若是觉得煎熬，两相忘会不会是个更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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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拍了拍元晦，“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好好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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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晦颓然地闭上了眼，耳畔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而后是门扉轻开轻扣的声响，而后是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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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窗棂被什么东西从外面叩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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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晦睁开眼，收起了满眼的破碎，起身走到窗边，从窗棂取下枚飞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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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镖下定了张字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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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书：汴州，菊花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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