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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份刻意营造的松弛,在看清来人脸颊时,倏地消散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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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笙惯常藏匿自己的情绪,哪怕心底波涛汹涌,他面上也总是一副水波不惊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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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次,许是被酒精麻痹,他却没能控制好面皮,让心底的情绪露了行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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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意识到自己失态,他快速垂下眼眸,短暂地平息了片刻,又重新抬眸看向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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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正是元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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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短短十日,他变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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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丝凌乱,衣衫褴褛,咋一看还以为是从哪个角落冒出来要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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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开他狼狈的外形不谈,他的气质倒是更为沉郁寡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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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孤寂了许久,沉寂在昏暗角落里的尘埃;又像是守着寂寂严冬,望着一池寒冷,孤独立在江北的树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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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背脊依旧挺拔如松,却不再似二十岁的劲拔,更像是岁月沉淀后的苍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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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四目相对,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手却都双双停在酒杯上,谁也没有要让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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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还是元晦率先开口道:“师父,喝酒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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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是句稀松平常的话,墨玉笙不知怎得就觉得眼眶有些温热,他于是迅速垂下头,低声道:“酒已入杯,又岂可暴殄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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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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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晦淡淡道,五指一拢,没怎么费力地将酒杯从墨玉笙手中抽离,仰头喝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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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笙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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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前,他分明还是个滴酒不沾的毛头小子,作死喝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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