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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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影沉默了片刻,低头咬了一口手心上的糖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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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香甜脆口,却不是因为嘴里之物,而是因为身边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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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匆匆别过身去,眼底朦胧,漫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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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渊低声道:“我对阿陌,并无男女私情。很早以前,阿陌就向我袒露过她的身世。她生为魔教神女,却只想远离尘嚣,浪迹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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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视线长久地停落在腰间的未央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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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是个籍籍无名,举杆垂钓的天涯客,却阴差阳错成了护剑人,一生与剑魔缠斗,斩七情断六欲,至死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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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暗中叹了口气,“身不由己,己不由心,谁人又不是如此?我既渡不了自己,不如去渡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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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影忽地面色一凛,冷哼道:“去他娘的身不由己!老子想救之人,想做之事,阎王来了,也拦不住。走!你我现在就出发,趁着三更天夜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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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将剩下的糖球裹好塞进袖袋,伸手捉过沈清渊的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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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渊轻轻挣脱,将怀中的酒坛递了过去,“别急,喝完了再走,别暴殄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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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影接过酒坛,仰面而尽。他翻转酒坛,坛口朝下,起掌重重拍了拍坛身,“一滴不剩!”而后将酒坛扔向一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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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没走出几步,忽地身子一歪,悄无声息地跌进了沈清渊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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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无影闭着眼,安静得像睡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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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渊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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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步倒,果真名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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